魔幻2020｜丰田章男上热搜：唉，我比窦娥都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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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林／文 就任丰田汽车CEO12年，恪守严谨之道的丰田章男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会因为“言语不谨慎”而登上热搜。即使最新出炉的销量宣布丰田超越大众成为全球第一大汽车企业，也没能让丰田章男从之前的敏感话题上脱身。

2020年12月19日，有外媒报道称，作为日本汽车工业协会的会长，丰田汽车董事长丰田章男在该协会年终新闻发布会上直言电动车已经被过度炒作，认为倡导者没有考虑到发电过程中所产生的的碳排放以及向电动车转型的成本。一天时间内，“丰田章男炮轰电动车”的报道覆盖整个汽车业。在全球最大的电动车大国——中国，丰田章男和他的丰田获得了传统汽车制造商久违的关注度。

只不过这种关注度不是光环，而是因断章取义而背上的巨大的“锅”。很快有通读发言原文的媒体指出，丰田章男的语境是针对日本政府可能宣布的在2035年禁售燃油车政策的时间点，作为会长，他考虑的是日本当前主要靠煤炭和天然气来发电，以及可能在未来十年造成的百万人规模的失业。

不过，在十年等一回的集体点评全球车企大佬的热潮中，是不是“背锅”已经不重要了。毕竟丰田章男不喜欢电动车这件事已经众所周知，而且已经有“案底”了。事实上，这是2020年丰田章男第二次因为“心直口快”而上热搜。上一次是其用餐厅等级来暗讽特斯拉。他形容特斯拉只是一家仍在推广新颖菜谱的新餐厅，而丰田则是一家已经拥有大量客户、可以做出真正食物的餐厅。这种轻蔑和嘲讽，让丰田成为第一家公然表达看不上特斯拉的传统车企，当然，看惯了宫斗剧的中国消费者们读出的更多是酸味和焦虑。

值得一提的是，这起全球最大汽车集团掌门人的“背锅”事件，也成了电动车风口时期的一面“照妖镜”。作为新造车企业代表的小鹏汽车迅速站出来讽刺丰田被“诺基亚”附体，认为丰田接受不了被特斯拉市值反超，甚至仍不接受电动化是汽车业发展必然方向的言论也此起彼伏。在新造车企业股价翻番、市值飙升的热捧新贵的氛围中，新造车企业逆袭后的自信和膨胀一时无双，而特斯拉在销量排行榜上的不断攀升与传统车企市值的不断被超越，也正在酝酿一个巨大的问号，丰田就是那只撞在了问号上的“鸟”。

从这一角度来看，真相是什么也已不重要，汽车业需要这样一场争论，需要看到传统车企和新造车企业的互撕，从技术路线争论，到市值怀疑。在原有秩序被打破、一切都不确定的状态中，人们希望传统头部企业和新头部企业产生碰撞。而这已经成为2020年的主题。2020年，大众、丰田与特斯拉、蔚来、小鹏的“隔空喊话”频繁上演。

但正如阿甘的名言，“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巧克力是什么味道”。对丰田章男“过度炒作”之说的批判刚过去不久，2021年初，一场关于电动车1000公里续航的争论又在中国汽车界轰轰烈烈地展开，院士、企业高层、各类专家，甚至跨国车企巨头都参与其中，在1000公里续航不仅不环保，反而消耗更多资源和成本的观点中，“炒作”一词再次闪现。大众则公开宣称：新兴品牌爱这么干，我们不会选择这个道路。并直接戳破这场争论之所以出现，实际上表达的是对充电设施现状的不满。这场讨论可能最终也“烂尾”，但电动车发展是否过速与整个交通和能源体系的变革是否同步的基础性问题已被揭开一角。

与此同时，新造车企业的高市值泡沫成为另一个争议焦点，众多预言家宣称泡沫迟早要破，劝新造车企业们赶紧趁着“好时光”圈钱干正事。而随着大众ID.4CROZZ的出炉，传统车企被低估又成了人们新的思考方向。

就在争论正酣时，丰田却被认为连着被“打脸”，先是在丰田章男质疑日本禁燃政策后，丰田紧接着推出了一款小型电动车；后来是丰田最近又收到了美国司法部的1.8亿美元罚款，原因是过去十年间，丰田在美国推迟了与数百万辆汽车有关的约78份排放缺陷信息报告的提交，称其“以过量排放污染为代价使公司获得利益”。这下丰田章男冤不冤的似乎更说不清了。但这又有什么呢？在谁都不知道下一股风朝哪个方向吹的当下，当年吹牛、如今打脸，已然成为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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