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东：孙小果案给我们的教训，徒法不能以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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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央视第13频道新闻频道又播了孙小果案的新闻调查。大家都知道孙小果案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了。孙小果本人也在一年以前被执行死刑了。但是央视昨天播出的孙小果案新闻调查，我感到震撼，心里感慨万千。

首先孙小果案这个性质恶劣，使得中国老百姓包括像我这样的人都不寒而栗。最主要的还不仅仅是孙小果这个犯罪手段极其残忍，他的罪行极其恶劣；最震撼的就是他犯了这么严重的罪这么恶劣的罪之后，被判了死刑之后居然没事出来了。直到再次暴力犯罪被抓起来，才把这些事给揪出来。孙小果案这个最可怕的地方其实就在这。

大家知道比孙小果案这个级别高的案子有很多，但是整体来说那些特别高的大老虎，跟老百姓的这个日常生活没有直接关系。他们贪了那么多钱，当然这都是老百姓的钱，全国老百姓的钱跟老百姓有关系的。

但是他那关系是一个间接的关系，孙小果这个却是一个直接的关系。我们在日常生活当中就有可能碰上像孙小果这样的人，或者像孙小果这样的案子。他其实很底层，唯其如此才可怕。因为他跟我们每个人生活是戚戚相关相关。

孙小果案出来之后，当时网上有很多很多传言，都说孙小果生父应该是高官，是特别高的高官，就是到现在可能很多人也不相信孙小果的这个家庭出身居然是如此之低。当然了，他的母亲还是很有钱的。

这个他母亲孙鹤予，94年被开除公职，98年被判了刑。判了五年，刑满释放出来以后，不仅替孙小果到处奔走，她还发了财，孙小果找她要1000万人民币买个别墅，她立马就能给。这个女人确实也不简单，经商能经成这样。

但总体上来说孙小果的这个家庭，他们家最大的官就他这个继父李桥忠，什么级别？正科。他能耐主要是能勾对，级别是真低。那么牵扯到好多好多这个官员。有些似乎应该是厅级吧，我不太清楚，那也没有级别特别高的。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事，如果牵扯到直接责任的官员级别越低。对于老百姓来说他越可怕，为什么这么讲呢？因为高官毕竟数量是很少的。他们跟咱们老百姓发生直接的关系，这可能性就小。

直接影响到我们千家万户老百姓的恰恰是这些低级官员。在北京可能得处长，在外地的话可能就是科长。这些官员的腐败算不上老虎算苍蝇吧，这些苍蝇对老百姓的影响是更大。

把孙小果这个案子揪出来说明了我们这个党，我们这个政府有纠错能力，这是个好事。但是这里确实有些教训。其实我说的有一个教训可能大家未必听过，甚至未必同意。

对于这些事啊，我们常看到的一种反省就是还要加强法治建设。这就是法治建设不够，法治不完全不完善的这一个结果，给孙小果减刑就把他放出来，包括就这个新闻调查里说的这些官员，他个个都知道那是不合法的，那是违法的。是法律有问题？法律已经告诉我们这是违法的。所以还是孟子在2000多年以前说的对。徒善不足以为政，徒法不能以自行。

我们这儿老吹西方的政治哲学观念，西方的法治观念。说好的制度法治可以制住坏人。这话现在看着就是不对。不仅仅是孙小果案说明这是不对的，你看看美国最近闹腾这些事，我看在美国也不对。

徒法不能以自行，所以干部队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事。要让法治能够得以顺畅的实行。光有法治设计，光有制度的设计本身不够。必修有好的干部队伍。单纯的搞制度设计，健全法制。是不够的。

这里我还想告诉大家，我们很多这个老百姓，他们提出了很多很多方案。是行不通的。他们提出的方案只会使现在情况更恶化。我举个例子吧，他们好多人在嚷嚷，嚷嚷什么呢？

员的退休金太高，要把公务员退休金降下来，跟普通老百姓一样。这肯定会得到很多普通老百姓的支持，大家很高兴，但是我告诉你这么做的一个结果是什么？贪污腐败，贪赃枉法更遏制不住。

因为什么？因为公务员的犯法成本低了。反正我在你这个正式的这个体制内得到了正规的收入，也没啥也没多少。我不怕损这收入。反过来如果他们的退休金收入还可以的话，他们的犯法违法成本就高了，他们会掂量一下，要这么做的话合算不合算啊；是犯法了违法了退休金没了，不值啊。实际上薪养廉是有作用的。

你们可以说，你看谁谁谁贪了多少钱，像赖小民那多少个亿，那高薪养廉有法养吗？你说那是个别现象，有这样的人，我没说没有这样人。这个跟讲高分低能那种胡言乱语是一样的，不讲统计，只讲个别现象，讲的话毫无意义。

对于更多的公务员来说，高薪养廉是有一定的这种作用。或者把高字去掉吧，比较高的，就高于一般，平均水平的这个收入，包括退休金，养廉是用的。

我们对于精英集团，无论是高层的，中层的甚至低层的官员。对于我们人民的利益来说的话，不是把他们的收入拉下来。把他们收入拉下来分给老百姓，一人能分几个钱？

毛八分的，而是应该要求他们在那样的一个位置上，既然拿着比较高的收入，比较好的收入，就应该清正廉明。好好的为人民服务，这才对我们老百姓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