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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员最悲伤的日子莫过于刚刚离开家乡,准备踏上了海上苦逼的生活,那个时候心情最低沉。当你背起行囊,看着家人的面孔,向他们说再见的时候,你只能表现出来很淡定,不能表现出来过多的悲伤。而一旦离开家人,坐上公交车,坐上飞机,到达另外一个港口的时候,你很想念亲人。相信每一个船员都是这样的,最开始的一周,甚至最开始的一个月,是自己海上生活最低沉的时候。
但是没办法,为了生活,背井离乡,我们也已经习惯了这种漂泊生活。海上的日子,平平淡淡,就这样一天天的熬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
转眼间已经在巴西抛锚了一周了。5月24日,代理发邮件说25日下午靠码头,一切都变化的很快,昨天还说31号靠码头呢。但是事实证明,这边每天都在变化,到了25日,我们联系引航站根本没有靠泊计划,代理25日稍晚发来邮件说我们27号靠。
5月27日,下午我在驾驶台当班。引航站一个美女叫了过来,确认了我们的引水计划是20:18,位置在17号浮筒的东北方向2.5海里。
17点驾驶台通知机舱备车,准备开航和靠码头的驾驶台仪器设备的测试工作。
17点40分,船长在驾驶台开始测试主机,前进和后退,这个开始起锚前必备的测试,一切正常。
18点,大副开始在船头起锚,18点32分,锚离底,主机在航。
因为我们离引航站8海里左右,所以我们计算了下按照6节的速度过去,刚刚好可以赶上。
当日晚上20点18分,引航艇靠近我轮,引航员通过右侧的引水梯登轮。疫情严重,他们也都戴着口罩,我们船上也都戴口罩。为了防止他们接触我们,特意让他们不进入生活区,走生活区外侧的楼梯去的驾驶台。引航员到驾驶台后,我们的驾驶台是锁起来的,任何人不能进入,只有协助引航员的人员佩戴必要的防护措施。而且驾驶台的全程通风都是关闭状态。
21点开始,拖轮慢慢到位,准备把拖轮带缆。巨轮靠码头,因为没有侧推,必须依靠拖轮进行顶推平行靠泊。我们就这样大概22点多在拖轮的顶推下靠好码头。
28日凌晨就可以装货了,天气还是不错的,没有下雨。
因为这个港口潮水特别大,所以船头船尾必须要都时刻有人,对缆绳的监控,保证船舶在任何情况下都安全,如果断缆需要拖轮协助,可能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损失,所以时刻监控缆绳非常重要,保证缆绳时刻均匀受力。
我们船甲板部人员有三个一水,两个二水,外加一个水手长。有一个一水抱怨腰疼,需要休息,不能干活。当日28日凌晨靠泊完毕,我的班配了两个一水,外加一个二水。三副班配了一个一水,外加二水和铜匠。每个班标配四个人,船头两个,船尾两个。
我让印度一水和土耳其二水去船头,我和另外一个一水在船尾。仅仅过了两个小时,一水就可以抱怨自己腰疼,需要回去休息,不能当班。于是他就进去了,再也不出来当班了。
还好,这边不是特别的天文大潮,潮水大概5.5米上下浮动,但是流非常强,特别是转流的时候。船尾我一个人也搞定了,大副本来要安排机舱机工出来,但是机舱有工作,后来不了了之了。
28号装货一切正常,29日凌晨开始0点到6点一切正常,当时估计是上午完货。所以6点下班后,大副让我的班的所有人员吃完饭待命。吃完早餐后,我就呆房间待命了,开着对讲机。我的班的印度一水和土耳其二水吃完饭,休息一会,大概8点就叫出去帮忙清理舱口围。潮水太大,船头船尾时刻需要人,没有人清理舱口围。就这样他们清理了3个小时,11点完事后去吃饭。
上午装货速度很慢,装装停停,所以也没有完货。我也没有怎么休息,以为要完货了,谁知道还没有。中午11点多吃完饭,提前就出去了。
我的班的两个水手,依旧去船头监控缆绳,我在船尾监控缆绳。大概继续断断续续装了两个小时,下午14点,突然滂沱大雨而下。码头要求关闭所有货舱。
大雨一直下到了下午17点才结束。18点开始重新装货。三副被船长叫到驾驶台备车去,我们班的两个水手从船头回来,我让他们先去休息,有事再叫他们。
因为完货,需要量水,所以船尾的二水派去量水,铜匠机舱有活,也没出来。基本就船头一个一水,船尾就我一个人,三幅在驾驶台。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19点多,船头水手说缆绳太松,船有点外偏,一个人搞不定。大副让三幅驾驶台联系我的班的印度一水和土耳其二水去船头帮忙。帮忙完毕,他们两个在船头一个,船尾一个待命。
就这样一直装货到22点终于完货了。
当晚22点35分,引航员登轮。大副安排我的班的那个印度水手去驾驶台操舵。
23点,所有缆绳清爽。船舶离开码头。
24点,引航员离船。
因为我们船吃水太大,需要去二号锚地侯潮。所以离开码头,差不多需要开4个小时后才能到达二号锚地下锚。
23点船舶清爽后,大副说备用缆绳要归位,所以我们也没休息,继续搞缆绳搞了一个多小时,有三根必须放到机舱去,我们就慢慢搞。00点40分,突然大雨滂沱,还有三根备用缆绳没有放到机舱去。报告大副,大副说明天开航后再放。
回房间洗了个澡,1点去驾驶台当班。凌晨的驾驶台出其的安静,因为每个人都在疲惫的工作。印度水手已经从22点就上来了,到现在操舵了三个小时,他是我的班,4点才下班。
我能明显感到他在睡觉,所以我快到浮筒的时候,就提醒他前面就是浮筒了,注意点,他才提起一点精神。船长也有一点疲倦,在引航椅子上坐着,让我负责航行,前往二号锚地。
“船长,左前方有一个小渔船。”我在雷达上抓了一个物标,望远镜确定了之后,报告船长。
但是船长在引航椅上没有回应,船长也很困乏,靠码头每个人都很累。
我又特意在他旁边重复了一遍,他才清醒了一点,回复了一句,“加强瞭望,注意安全。”
我自己当时也很困,我趴在驾驶台前面,不一会竟然也昏昏入睡,两只眼睛直打瞌睡。其实这种情况是最危险的,每个人都疲劳驾驶,但是这里是国外,根本没有多少船进出,整个航道就我们一条船,所以也没有啥要担心的,要是国内的话,打瞌睡很容易撞船。
就这样我们4点到达了二号锚地,3点45分,我就通知水手长和大副船头准备了。
4点26分,我们船在二号锚地抛锚。然后印度水手才离开,回去休息。
他跟我说,他已经困的不行了,两只眼睛一直打架。也难怪,他从29日凌晨就开始工作,上午清理舱口围,下午继续当班,晚上又被拉到船头帮忙,22点派到驾驶台操舵,一直到现在已经工作了28个小时了,又不是铁人。
这边必须侯潮的原因,因为在1号浮筒和2号浮筒附近,海图上显示水深低于20米,对于40万吨船舶,吃水23米,必须加上潮水才能安全通过。我们船虽然只有30万吨,吃水21.6米,也是要特别注意的。
早上6点30分,通知机舱备车。
7点15分,主机进行测试,一切正常。
7点20分,船头开始起锚。
7点47分,锚离底,主机在航。
因为潮汐表只有码头的,没有浅水区的,从码头到浅水区差不多60海里,根据经验,浅水区的高潮时间应该比码头早1小时15分到1小时30分钟左右。当日码头高潮时间是13点,那么过浅水区应该在11点30分左右最安全。
因为从2号锚地到浅水区大概有23海里,我们8点开始过去,开2.5小时,所以平均速度差不多走9节。我特意让三幅监控一下过这个区域的测深仪的情况。
我们船大概是在11点08分到11点24分通过浅水区,测深仪的船舶龙骨下最小水深显示6.7米。海图显示低于20米,但是代理发的信息航道水深最小23米,如果按照23米计算的话,我们船当时的吃水是21.6米,速度是7.6节,潮水5.3米,尾蹲差不多1.1米,海图制图精度1.4米,按照这个计算,23+5.3-1.4-1.1-21.6=4.2米 小于6.7米,说明实际水深更深,但是一般为了安全大家高潮通过,心里有底。
巴西这边最新的规定是船舶在毗邻区内必须用低硫油,如果安装了脱硫塔的船舶,脱硫塔必须关闭。当地时间12点56分,我们出了巴西毗邻区,然后主机从低硫油换了高硫油,脱硫塔也开始工作了。
5月29日晚上22点左右,我们离开巴西了,开始了漫长的回国之旅。
因为这一次到国内,我也完成了半年的合同,可以休假,所以说心情也无比的舒畅。
海员最快乐的日子莫过于要休假的喜悦。虽然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达国内,但是知道自己离祖国越来越近,每天计算的回家的日子,这种日子很带劲哦。
离开港口后,我们要沿着巴西北部的沿岸航行,这里海上的船舶很少,不像中国沿海,密密麻麻都是船,可以说世界上最繁忙的海域肯定是在中国沿海。
在船上时,偶尔遇到风浪,睡前总是会听到咣啷咣啷的声音,就像是谁在不停的敲着你的门。所以我习惯了戴上耳机去听歌。听的最多的还是那首《水手》。因为这首歌,会想起好多在大学时候的日子。我以为很多事早已忘记,可却发现有的越是想忘记越忘不掉。
是年少轻狂吗?还是寂寞空虚。
海阔天空,一路是蓝。最近海上的能见度很不错,站在驾驶台我们顺着水天线往远处眺望,大海茫茫,没有尽头。抬头看天,没有一丝云彩的蓝色背景,美的就像一页童话。
就这样我们很快就到了非洲大陆最南端,这里也是沿岸航行,所以船也多了起来。
南非的小渔船也有,但是他们相当于我国的渔船显得懂礼貌多了。
3月2日晚上,一如既然的上夜班。驾驶台就我和一个印度的水手,他叫普瑞姆,他刚刚上船半个月。他来自印度南部的一个小乡村,有两个孩子,一脸的憨厚样子,已经在海上六年时光。虽然已经海上那么久了,但是他上班很认真,没有一点偷奸耍滑的样子,不会偷懒。
今天乌云早已散去,一轮新月升上了天空,给船舶洒满了银辉。月光透过驾驶台的玻璃照进驾驶室呢,海上熏风一次次吹拂着我们船,发出舒缓而有节奏的哗哗声,几分静谧,几分深邃…
印度水手说她老婆已经怀孕了,第三个孩子了。
我有点难以置信的样子,问道:“印度没有计划生育吗?”
他是一个虔诚的基督徒,回复道:“他们都是顺其自然,上帝如果赐予你孩子,就必须生下。”
他家妻子是和他同一个家族的,也就是我们常说的近亲结婚。他们国家的每个地方的文化真的很复杂,南方很少嫁到北方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自己家的姑娘都是要嫁给自己的亲戚。
他的第一个孩子是男孩,生下来就听不到了,只能戴助听器,效果还不好,这就是近亲结婚的缘故吧。第二个孩子是女孩,还好一切都健康。现在的第三个孩子即将出生了。
当日凌晨2点钟,普瑞姆向我报告左前方有两艘小渔船,因为他们的灯光很亮,大老远就看到他们了。但是他们的速度大概有6节左右,此刻雷达上显示他们穿越我们的船头0.3海里,最近会遇距离只有0.1海里。由于距离6海里左右,我就保持航向,等到3海里的时候,再看看情况而采取措施避让他们。
“密切注意左前方的渔船,如果他们保持这样,我们必须转向避让他们。”我用望远镜观察了一番后,对值班水手普瑞姆说道。
“遵命,我会密切观察。”他回复道。
我本来是打算3海里的时候,看看他们的动态,然后决定是左转过他们船尾还是要右转过他们船头。但是奇迹出现了,他们没有在甚高频联系我们,却自觉地在距离我们3海里的时候主动停下来了。
“南非的渔船很有礼貌啊。你看他们已经停下来避让我们了,我们就保持航向航速就行。”我笑着对普瑞姆说道。
大概过了20分钟,小渔船正横我轮。我们看到小渔船开始移动起来,速度又一下子蹭到6节,对着我们船尾开去。很明显了,他们停下来不是打渔,就是避让商船。
回想起国内沿海的情形,还真的让人害怕,因为中国的小渔船真的让很多驾驶员抓狂。
“抢过大船头,今年吃喝不用愁!”听说国内渔船还有这习俗,他们明明是可以安全的过商船的船尾,为了今年吃喝不用愁,故意抢你船头,吓的商船驾驶员一身冷汗。
因为他们有的时候下网,很多时候,为了保护渔船,他们看到商船,直接加速冲过去,他们故意别你,让你改变航向避让他们。
根据海上避碰交通规则,渔船在捕鱼的时候,商船要避让正在捕鱼的船舶。但是他们不在捕鱼的时候,是一条机动船,所以也要按照海上避碰规则行动。
目前国内的渔船很多都安装了AIS自动呼叫功能,甚高频16公共频道真的是很吵,因为小渔船一直用AIS自动呼叫,造成了公共频道占用。对此,我们也无可奈何,谁让这里是繁忙的水域呢。
6月15日,我们进入南印度洋航行,这里是放大洋航行。海上放大洋,基本一条船都遇不到,所以可以上班的时候听听音乐,放松心情。
船长有给驾驶台配了一个蓝牙音箱,要求驾驶员上班的时候必须要听音乐,对于这样的用意,我觉得其实最主要的是防止你打瞌睡吧。
今天上班,水手很焦躁,一问才知,他老婆现在在医院,随时可能生产,他打电话也没有接,手机聊天也没有人回,很是担心。一个晚上4个小时上班,一直焦虑不安。后来终于联系上了他妹妹,母子平安,让他很欣慰,开心的像个孩子。
我喜欢听古典怀旧歌曲,但是印度水手估计不喜欢听,所以有的时候换着他放一点印度当地音乐听听。印度水手很喜欢中国功夫片,功夫其实就是我们国家的一张亮丽的名片,好多人都喜欢看。我就拷贝了一些有英文字幕,中文发音的功夫片给他,作为回报,他也拷贝了他们自己国家很多印度语发音,但是有英文字幕的电影给我。
昨天看了一部印度电影,我竟然会默默地流泪,印度电影原来也是那么感人。电影讲述一个小姑娘的故事,她的父亲是一个板球迷,每次直播板球比赛都很入迷,看到印度输掉比赛,她的父亲都会流下伤心的眼泪。小姑娘很懂事,从小就立志要做一个出色的板球运动员,以后帮助印度队赢得比赛。上学后,学校让同学们自己选择运动,她要选择板球,但是因为乡村没有这个课程,因为板球是团队合作,而且女孩子打板球很少见。
就这样一切很顺利,我们船离开了印度洋,已经进入爪洼海了,这里的大海海面,风平浪静。
我和水手今天一起当班。今天下午水手上班后,站在驾驶台眺望着海天处凝神遐想着。
我看见他一直眺望的神态,不禁问道:“你在想什么呢?”
他收回了凝望的目光:“我在想有没有海龙王,听说海龙王是真实存在的。”
我回答道:“海龙王住在海底,极深的海底下。”
水手朝海水中望去:“海龙王在极深的海底下,可以看见我们吗?”
我又回答道:“当然可以看到啊,海龙王神着呢,无论海上发生什么事情都清清楚楚的。”
他竟然又冒出了一句:“海龙王经常发怒吗?它发怒是什么模样?”
这可是航海人比较不愿意看到的,因为大海上风平浪静很欢喜,但是狂风恶浪很讨厌。
短短几天的风平浪静很快过去。
还记得我们上个航次船快要到达南中国海的时候,突然大团大团的乌云,铺天盖地地向我们船袭来,继而是乌云脚下腾起来一片火焰,眨眼之间,半边天一举燃烧成了暗红色。
我暗暗自言自语,要起风暴了。
仅仅过来一个多小时,风暴掀起的滔天巨浪已经如大山崩塌般向我们船扑来。还好我们船比较大,摇晃的不厉害,远处的一艘小渔船可就遭殃了。
渔船船头被涌浪高高托起,待浪峰过去,露了头的渔船又被掀进了深深的浪谷里。
一个山头的巨浪冲了过来,那浪头如一只巨大的手掌把渔船抛向半空中,又速速后退,渔船还没落回浪谷,又一个大浪涌了过来。
风浪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很快风也停了,云也散了,大海又恢复了先前的平静。
在中国南海航行的时候,我还在联系公司,看看能不能确定国内100%休假回家。
当得知接我的船员已经去做健康证了,我当时心情很好,这次中国100%可以回家了。但是按港口里面的当时的规定,下船人员要隔离14天。如果在国内休假隔离,没有工资,但是隔离费用公司会付款,如果在国外休假隔离,有工资的,而且隔离费用机票费用都是公司花钱。
我上条船的一个河南的老水手长就在斯里兰卡下船,从6月24日下船就开始隔离,本来计划14天,奈何斯里兰卡的机票一票难求,而且防控政策天天变,都隔离20多天了,还在斯里兰卡隔离,不过好在有工资,天天住酒店。
我轮终于在7月11日晚上到达中国唐山港,当日下锚在唐山东锚地,靠泊计划定于13日。
13号早上,我们起锚后,慢慢向引航站开过去,在几条拖轮的协助下靠泊了唐山码头。
一靠好码头,我们国家检验检疫部门和海关就上船了。他们穿着防护衣,带着口罩,只能看见他们的两个眼睛。一登轮,就让船长把所有船员集中,要进行体温测量。
测量体温一切都顺利,这次一切都顺利,所有船员的体温都很正常。
然后,卫检又去厨房,库房查看我们的食品情况,发现一切都很不错,就这样,持续了半个小时,卫检就离船了。
当日下午就开始卸货了,因为这次我们船就我一个人休假,其他老外禁止休假,所以代理通知我第二天医生会在船上进行核酸测试,他们的取样方法是咽拭子,有鼻咽拭子和口咽拭子两种。
14号早上7点多,检疫人员,严格的说应该是医生护士,她们两个小姑娘登轮后,就准备采集样本了。核酸检测其实就是用棉签,在你的两个鼻孔里和嘴巴里取你的唾液那种,然后带回去检测。
这两个姑娘对我还真实狠啊,不就是取个标本吗?她们为啥要戳那么深啊!当时感觉鼻子都被她们捅破了,因为平时抠鼻屎连手指的一个指节都塞不进去,她们居然用棉棒打穿了整个鼻孔!!!
接下来,就是要嘴巴里取样了。
“啊——”美女护士比划着,让我张大嘴巴;
“啊——”我于是开始按照她的指示;
刚开始,棉棒刚进嘴里,我是觉得很机械;但是这美女竟然还继续越伸越深,我感到一丝不适,到后来,美女竟然直捅喉咙深入,我于是开始准备要呕吐,不过我刚准备呕吐出来,检测就结束了……
整个过程,我甚至没看清她的双眼。采样结束,她们就立即离开了。
后来我才明白其实鼻子嘴巴只是个入口,重点是内部的呼吸道。病毒通过呼吸道感染,而鼻咽、口咽都属于上呼吸道,所以要戳进去取样才有效。也怪不得人家得往里多伸一点……
医护人员真的辛苦,不仅要承受感染的风险,还得看那么多人的扁桃体和鼻子,不容易啊,给医护人员点赞!
当日16点多,代理来了电话,说核酸测试结果已经出来了,我的是隐形,一切正常,让我准备收拾行李,在码头边等候救护车和边防检查。
我立即就告别了船长和船员,提着大行李箱跑了下来,在码头边准备着,此时救护车已经来了,都是在等待边防人员的放行。
过了大概10分钟,边防战士赶过来了,打开我的行李,检查完没有问题,准予放行。救护车的医护人员就开始对我的行李进行消毒。消毒完,示意我进入救护车准备去隔离点。
在救护车里颠簸了几十分钟就来到了现在的隔离酒店。当日到达后,代理帮你办理了入住手续后,护士会给你一张隔离须知,基本要求每天测量体温,护士也会查房。
酒店条件还是不错的,吃的是真的比船上好多了,而且天天不干活,吃的很撑。
每天早饭都是包子+辣咸菜+小米粥,早上带一个鸡蛋;有的时候是饺子。
中午晚上都是米饭馒头,还有鸡腿或者鱼,两个蔬菜,一般中午都有水果一份;
酒店每天中午都给一人发两瓶纯净水,多了没有。对于我,每天两瓶,都喝不完。
下船时候进行一次核酸检测,在酒店期间,进行了两次核酸检测,因为都是阴性,而且每天的体温一切都正常,所以我在28日进行解除了隔离。
28日,我离开了曹妃甸,坐上了去唐山西站的班车。到达唐山西站后,走路步行到达唐山火车站,历经将近10个月的海上生活,终于要在这里开启我的回家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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