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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诗以言志,歌以咏怀。”诗意地栖居于大地上的人们,歌颂着满缀星辰的夜影,吟唱着安详清宁的诗篇。诗歌,既可以传达人类对社会思考的大情怀,也可以抒发个人的小情怀,比如围炉夜话,炙烟烹茶,静夜遐思。
在“脑瘫诗人”余秀华看来,打P自然也当属此列。她这番直白而出格言论,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更是被诗人食指炮轰:余秀华这种农民诗人的理想是喝咖啡打P,实在是可怕至极。这个毫不掩饰地表达自己欲望的农民女诗人,究竟为何频惹争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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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女诗人的理想
某次访谈节目中,主持人问余秀华,在她的眼中,一个理想的下午会是什么样子?“理想的下午就是这样的,”余秀华坦然地回答道:“喝咖啡咯,聊聊天咯,看看书咯,打打P咯。”她语气轻松,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闲事。
节目播出后,这段袒露心声的话语迅速引起了广泛热议。对于一位公众人物,一位女诗人而言,如此单刀直入的在公众面前诉说自己的赤裸欲望,似乎让很多人感到有悖常理。
针对余秀华的这番言论,诗人食指在一次活动致辞中,表达了对她的强烈批评。“一个诗人,对人类的命运、对祖国的未来,考虑都不考虑,想都不想。”他神情严肃,面带怒色,“评论界把她捧出来是什么意思?这又何谈新诗评论界的严肃呢?”
诚然,食指作为诗坛巨匠,自然有批评余秀华的资格。作为上个世纪的诗坛先锋,被誉为“朦胧诗鼻祖”的他,以《相信未来》、《热爱生命》等广为流传的诗篇,慰藉了无数从十年浩劫中走出来的人们,可谓是本世纪诗坛的泰山北斗。
面对余秀华这个自由抒发爱与性的农村女诗人,食指怒斥道:“从农村出来的诗人,把农民生活的痛苦,以及对小康生活的向往,提都不提,统统忘得一干二净。这不可怕吗?”
最后,他总结道:“今天严肃地谈论这个问题,是强调对历史负责。不对历史负责,就会被历史嘲弄。”然而,在这段铿锵有力的致辞背后,我们似乎嗅到了狂飙突进年代里的荒谬意味。食指的措辞与神态,让他仿若一个带着红袖章的居委会大妈,令观者瞠目结舌。
从这份带有集体抒情时代的历史痕迹的发言稿中,我们不难推断,食指应该并未读过多少余秀华的诗。事实上,大多数人都只是听闻过余秀华的大名,而并未细细读过她写的诗。世人为余秀华贴的标签,也不外乎《穿越大半个中国去睡你》、农民女诗人、脑瘫诗人之类。
“我首先是一个女人。”对于大众赋予她的“诗人”身份,余秀华这样解释,“其次是一位农民。最后是一位诗人。”被食指抨击的余秀华,作为当代中国农民诗人的代表,为何总是处于舆论的漩涡中心?在她的诗句背后,潜藏着怎样一个粗粝而野性的灵魂?
摇摇晃晃的人生
15年年初,一首《穿过大半个中国去睡你》走红网络,获得百万点击量。余秀华的成名,并不是蓄谋已久的炒作。从她笔下流淌出的诗歌,看似自我,情绪,充满情欲,将生活的细微与浓浓爱意,巧妙而温柔地融合在一起,却又无时无刻不透露着几丝哀怨。
这与余秀华的人生经历不无关联:生来的残疾,家暴的丈夫,清贫的农村生活。
因出生时缺氧,余秀华带着脑瘫降临到人间。嘴角歪斜、口齿不清的她,高中毕业后便赋闲在家。19岁时,在父母的包办下,余秀华嫁给了一个与她毫无精神共鸣的男人。这二十年来,余秀华从未感受过爱情的温暖,这对于内心世界极为丰富的她而言,与酷刑无异。
于是,对爱情的渴望,成为了余秀华诗歌创作中无法绕开的母题。1998年,余秀华写下了她的第一首诗《印痕》。2009年,她正式开始走上创作之路,书写的一首首诗歌,多是关于爱情、亲情、生活感悟,以及她的残疾,和无法摆脱的封闭农村。
如果没有那首诗的突然走红,如今的余秀华,仍然是田间地头的一个农妇,日日与无话可谈的丈夫枯灯对坐。即使是在这种境遇下,余秀华仍未放弃手中的纸笔,她依然热爱诗歌,执着于用细腻的文字记叙生活,渴望着她注定无法得到的一切。
面对诗人食指的大肆斥责,余秀华这样回应:“食指先生说我不提‘农民生活的痛苦’……可是,我从来不觉得农民生活是痛苦的啊。”在余秀华看来,人们向往田园生活,凭什么又鄙薄它?这寥寥数语,引起了无数人的共鸣。
作为一个从农村中走来的诗人,余秀华确实并未给予鸡飞狗跳的乡村过多的关注。她的笔下,更多的是在絮叨着无法追回的遗憾,遥不可及的梦想,甚至是一些近似癔症的梦话。这恐怕就是世界上最令人动容的存在:一片荒芜之上,半朵残菊倔强绽放。
余秀华的诗歌,在绝望之中仍存希望,并对未来有着近乎偏执的追求。这位率性而洒脱的女诗人,摒弃了条条框框,即便身体残缺,生活困苦,也不曾停笔,而是半写实半臆想地写下了她眼中的世界。这样的余秀华,只关注着自己的一方小小天地,也不足为怪了。
以诗为拐的独行侠
农村诗人,脑瘫诗人,残疾妇女……在层层标签背后,从一首首诗歌中折射出的悲怆底色,是余秀华摇摇晃晃的现实命运。她的诗歌给这个麻木的时代,带来生命的痛感。但是,余秀华的诗自流传以来就饱受争议,甚至有评论家质疑这究竟能不能称之为诗歌。
乔治·奥威尔在随笔《我为什么写作》中提出,作家写作,往往有如下四个动机:纯粹的个人动机、美学的热情、历史责任感以及政治目的。诗歌也是一样。诗歌永远不可能只剩下一种写作的动机或文体,而写作的多样化,正是诗歌存在的前提。
当把目光放远到社会家国,我们承认纪念碑式的文字是非常崇高的。但是,平凡的日子里那些细微的人性闪光点,也未必就低俗。吃穿住行、饮食男女、生老病死……普通生活中往往可以发掘出最微末之处的崇高,也许这便是最纯洁、最根本的崇高。
“首先是战士,然后是个诗人”的年代,已然渐行渐远了。在当今社会,我们早已允许诗人可以抛却种种使命、主义和意识形态,单纯将自己的才思灌溉在秘密花园中,我手写我心,我心抒真我,而不是模仿别人,亦不是代圣贤立言。
如果可以和余秀华面对面交谈,你会发现,她绝不是人们印象中的农村妇女。她的床头放着托妮·莫里森的《所罗门之歌》,她擅长用犀利的言语精准反驳那些如潮恶评,而她的诗,也绝不只是在关心喝喝咖啡、聊聊天和“打打P”。
希望食指批评余秀华一事,不要只是成为一个转瞬即逝的“热点”,而是通过众人关于此事的讨论,得以动摇新诗运动中诗歌观念的狭隘根基。
余秀华的文字,是对“纯诗”的回归。这位用手指轻轻擦去历史浮尘,让诗歌的纯粹性清晰显露的农村女诗人,值得我们细细品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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